早期的哺乳动物分类是有争议的。

Brasilodon quadrangularis 的插图，一项新的研究声称它是已知最早的哺乳动物。 （图片来源：2022 年解剖学会威利）

一项有争议的新研究称，已知最早的哺乳动物是一种小型的鼩鼱动物，它与 2.25 亿年前的第一批恐龙一起生活，将哺乳动物的出现推迟了大约 2000 万年。

一个国际研究小组研究了一种名为 Brasilodon quadrangularis 的 8 英寸长（20 厘米）动物的化石残骸，并确定它是哺乳动物，因为它在一生中长出了两副牙齿，就像包括现代人类在内的大多数哺乳动物一样。作者声称，B. quadrangularis 现在是科学界已知的最早的哺乳动物，因为它出现在化石记录中的时间比 Morganucodon 早约 2000 万年，而 Morganucodon 是他们认为是哺乳动物的已知最早的动物。

然而，早期的哺乳动物分类很复杂，一位未参与该研究的研究人员表示，B. quadrangularis 和 Morganucodon 都不是哺乳动物，尽管它们的牙列类似哺乳动物，但它们在进化树上都属于更早的位置。

产奶乳腺——一种有助于定义当今哺乳动物的特征——尚未在化石记录中发现，因此研究人员在矿化骨骼和牙齿中寻找哺乳动物祖先的证据。 哺乳动物的一个牙齿特征是存在两组牙齿：婴儿牙齿和成年牙齿。 相比之下，爬行动物和鱼类通常可以重新长出牙齿（如果有的话），并且在幼年和成年时经历多组。

研究人员分析了巴西南部 Linha São Luiz 遗址的三个 B. quadrangularis 下颌——一个幼年下颌和两个成年下颌，该物种在几十年前与一些最早的恐龙一起首次被发现。该团队使用了一种破坏性的技术，将颌骨切开，观察牙齿内部的发育情况。巴西南部的大学有很多 B. quadrangularis 化石，所以它的颌骨不是太珍贵而不能切割。

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科学助理、合著者玛莎·里希特告诉 Live Science：“我们发现，巴西洛齿龙只换一次牙齿。”两组牙齿的存在使 B. quadrangularis 成为一种双齿动物 – 赋予具有两组牙齿的动物的名称 – 并表明 B. quadrangularis 与哺乳动物的关系比与爬行动物的关系更密切。

“我们没有任何爬行动物只有两副牙齿的例子，”里希特说。 “古老的爬行动物不断地以不同的速度换牙。”

研究表明，双齿龙的牙齿是“遗传事件链”的结果，它不仅调节头骨和牙齿的形状，还调节与哺乳动物相关的身体功能，例如吸热（代谢调节体温的能力） 、泌乳和毛皮生长，里希特说。 “他们都联系在一起，”她补充说。

B. quadrangularis 看起来像哺乳动物，有长尾巴和其他像鼩鼱的特征。将该物种定位为已知最早的哺乳动物将使其成为在两次大规模灭绝事件中幸存下来的进化路线的一部分，其中包括在 6600 万年前白垩纪末期消灭非鸟类恐龙的小行星撞击，并使哺乳动物能够多样化陆地和海洋。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这项研究的结论。

专门研究早期哺乳动物进化史的纽约理工学院副教授 Simone Hoffmann 告诉 Live Science：“这项研究没有提供任何数据来支持 Brasilodon 位置的变化。” “基于所有其他研究，Brasilodon 不是哺乳动物，它当然不是最古老的哺乳动物，它甚至不是哺乳动物（哺乳动物及其近亲）。”

霍夫曼指出，研究作者在研究中几乎可以互换使用“哺乳动物”和“哺乳动物形体”。她说，虽然这曾经是科学界的常见做法，但现在应该将这些群体视为独立的。霍夫曼说：“哺乳动物是一个进化枝，比哺乳动物更早地出现在进化树上。” “哺乳类包括导致哺乳动物的化石，以及哺乳动物。”

根据霍夫曼的说法，Morganucodon 是已知最早的哺乳动物，而 B. quadrangularis 通常要么作为进化树上哺乳动物的姐妹群，要么作为下一个更大的进化枝，哺乳动物的姐妹群。

Hoffmann 说，双齿龙的牙齿是哺乳动物的一个已知特征，虽然在 B. quadrangularis 上发现这个特征是令人兴奋的，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 B. quadrangularis 属于其他哺乳动物。动物从祖先那里继承了特征，但生命在不断进化变化，在进化树上形成新的分支。

“羽毛曾经被认为是鸟类的标志性特征，”霍夫曼说。 “现在我们知道羽毛出现得更早，并且在许多恐龙中很常见。但仅仅因为霸王龙现在被重建为有羽毛并不能使它成为鸟类。”

里希特承认该研究的结果可能存在争议，并指出这些早期哺乳动物群体的分类是有争议的，关于如何对最早的哺乳动物进行分类的讨论正在进行中。

“这篇论文将有助于阐明这一讨论，”里希特补充道。

该研究于 9 月 5 日在线发表在《解剖学杂志》上。